我一直覺得人本是生而快樂的,不需要追尋或訓練,那是本能。你看那些小孩子,那個不是整天開開心心的,就算生氣,大哭一場,轉頭就過了,他們是那麼活生生的。是越大越多教條,越大越多框框,讓自己有很多擔心害怕,才越來越不快樂,才變成後來還需要追尋或訓練,把本能找回來。
找到那些框住我們的信念,價值,把讓我們痛苦的因素看清楚,就像達賴喇嘛說的 " 經過內在的修為,我們可以改變自己的氣質、人生觀與生活態度" 。往內看,找到那些根源,就能有所調整;甚至不需追本溯源,只要自己直下承擔,告訴自己,我不要…. ,我要 …. ,讓自己能從心裏相信,然後,就充滿感激的等待。就像去餐廳吃飯,你點了菜,總要給一點時間,讓廚房去煮,一陣子後就絕對可以吃到。就算出的菜不是自己原先點的,都可以要求更換啊!
成就自己,讓自己發出快樂的磁場,自然會有一群人喜歡跟你在一起。達賴喇嘛的親和力和智慧,讓接近他的人如沐春風,但這裡頭也還有一個很重要因素,媒體的報導,書籍的問世,已把達賴喇嘛推到一個很高很神聖的位置,讓接近他的人,都感覺到光榮的不得了,而忘了在我們的內在其實都有像達賴喇嘛一樣的能力和特質。不總說,人人皆有佛性,找回自己內在的佛性,好好修自性佛吧!!
讓自己活出自己,也讓別人活出自己!那是我們人生最重要的目的吧!
關於快樂          作者: 霍華德 · 卡特勒
快樂的權利
「我相信人生的目的是在追尋快樂。這是顯而易見的事。無論一個人信不信宗教,或是信的是什麼宗教,我們每個人都在尋求生命中更美好的一面。我想我的人生目標就是追尋快樂 ……
達賴喇嘛在亞曆桑納州數千名聽眾前面說出了這些隉A可說是直接切入他要傳達的訊息的核心。但是他所宣稱的「生命的目的是在追尋快樂」,卻在我心中興起一個疑問。之後我們有機會獨處時,我問他:「你快樂嗎?」「是的。」他說著停頓了一下,然後又加了一句,「是的…… 的確如此。」他的聲音安詳而真誠,毫無疑惑。不只他的表情是誠心誠意的,連他的眼睛中也是一片純真。「快樂是適合每個人的人生目標嗎?」我問,「是每個人都做得到的嗎?」「是的。我相信經由心智的訓練,快樂是可以追求到的。」
基於對人性的瞭解,我不得不懷疑追求快樂的可能性。身為心理醫師,我的腦海中裝滿了如佛洛伊德之類的想法。佛洛伊德相信「每個人都會傾向於說『人應該追求快樂』之類的話,但這卻不在造物者的計畫之中。」這類的思想訓練使我們這些心理專家下了一個嚴厲的結論,那就是一個人唯一可以期盼的是:「從歇斯底里的痛苦轉化為普通的不幸。」從這個立足點來看,宣稱快樂是很容易做到的事,實在有點荒謬。回顧這麼多年我所接受的心理訓練,我從未聽過有人將「快樂」當作治療的重心。當然,許多人提到過如何消除病人的沮喪或焦慮,或是如何解決內在的衝突及人際關係的問題,但卻從沒有人明白清楚地將「快樂」設定成目標。
從西方的觀點來看,追求快樂像是病態的、逃避責任的、缺乏控制的。快樂這個字「happy」源自冰島語「happ 」,意味著幸運或機會。對大多數人來說,快樂的本身充滿了神秘的意味。愉悅時刻所帶給生命的快樂,好象是來自外太空的禮物。對我這個接受西方文明洗禮的腦袋來說,快樂絕不是人可以自行發展出來的,更別提用「心智訓練」(training the mind )將快樂持續下去了!
當我提出這樣的問題時,達賴喇嘛立刻解釋了:「我所說的心智訓練,並不是指訓練一般所謂的能力或聰明智慧,而是西藏用語中所說的 Sem (心靈或靈魂)的意思,其中包括了聰明才智、感覺、心靈與悟性。經過內在的修為,我們可以改變自己的氣質、人生觀與生活態度。
「所謂內在的修為包括許多的要素與方法。簡單的說,透過內在的修為,一個人可以分辨出哪些事會讓你快樂,哪些事會讓你痛苦。而經由內在修為,我們可以慢慢地排除痛苦的因素,學習如何活得快樂。這就是最基本的概念。」
達賴喇嘛就是這樣聲稱一個人要快樂,是有方法可循的。他在亞曆桑納州的那一整周,我親眼看到一般人如何接受、明白他所提出的簡單「快樂」概念。人們即使只是與他短短接觸,也會立刻感受到他的親和力與善意。
一天早上,達賴喇嘛演講完畢之後,走出演講廳,朝他住的旅館走回去,身邊跟著他的隨行人員。他看到一位元飯店的服務生站在電梯邊,就停下來問:「妳從哪兒來的?」一時之間,服務生被眼前這個穿著一身紅袍,身邊跟著一堆隨行人員的外國人嚇住了,過了一下才害羞地說:「墨西哥。」
他跟她匆匆談了幾句就往前走了。那個墨西哥女服務生則一臉興奮與欣喜的表情。第二天早上,那個女服務生又出現在同一地點,身邊還跟了另一個服務生。她們看到他來搭電梯時,非常熱誠地歡迎他。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之間,但是兩個服務生回到工作崗位時,臉上都充滿了愉悅的笑容。從那天之後,每天都有更多的服務生加入歡迎他的行列,到那周結束時,電梯外已經站滿了幾十個服務生,每個人都穿著灰白相間的制服,從櫃檯到電梯口列成一隊,等著歡迎他。
我們在世上的生命是有限的。成千上萬的人可能在同一個時間出生,有些人只能活上幾天或幾周,然後病痛或其他的原因就奪去了他們的生命。有的人卻得活上百歲,體驗生命中的種種滋味:成功、失敗、喜悅、憎恨與愛。沒有人能知道自己會碰到些什麼。但是不論我們是活上幾天或一百歲,總會碰到一個基本的問題:我們活著的目的是什麼?生命的意義在哪里?人生的目的就在追尋快樂。聽起來像是老生常談,西方的哲學家從亞裏斯多德到現代的威廉.詹姆斯( William James ),都同意這樣的說法。但是一個人只顧追求快樂,會不會
就是一種自我中心或自我放縱的本能?其實並非如此。事實上,許多的研究都顯示:不快樂的人通常是自我中心、退縮、無趣、與人敵對的。相對的,快樂的人通常比較喜歡社交、有彈性、有創意,而且比不快樂的人更容易調整生活中的挫折感。最重要的是:他們比不快樂的人更懂得付出愛與寬恕。
這些研究者也做過一些有趣的實驗,發現快樂的人有些特定的特質,像是心胸比較寬大,願意接觸人、幫助人。他們會安排一些讓人覺得快樂的情境,像是在電話亭邊發現一張鈔票之類的事,這時研究人員會假裝成一個陌生人,出現在電話亭邊,然後「無意間」掉了一疊文件。這時在旁邊窺伺的研究員想知道的,就是這個人會不會去幫助那個陌生人。另一個實驗則是讓一個人先聽笑話錄音帶,然後研究人員假裝出現,顯得急需錢用的樣子。研究結果發現,快樂的人比較願意幫助人,也更願意借錢給別人。而那些喜歡自我掌控的人在同樣的狀況發生時,就會顯得遲疑不前了。
這類的實驗讓我們明白快樂的人是比較不自私,不會自我中心的。我們可以將這些實驗用在自己的日常生活中。舉例來說,我們碰上了交通阻塞,二十分鐘後,車子終於又能通行無阻了,這時我們看到另一個車道上有一個人想插入自己這一個車道中。如果我們心情很好,就會願意減慢速度,讓她能插進來。如果我們覺得心情糟透了,我們可能會加快速度,不讓她有機可趁,同時心想著:「哼!我已經等了大半天,該輪到你們等等了吧!」
所以,我們就開始在心中抱持著「人生以追求快樂為目的」的想法吧!將快樂當作真正的實質目標,一個我們可以實現與達到的目標。一旦我們知道通往快樂之途時,我們不只獲得了個人的快樂,也為我們的家人與社會找尋到快樂!
深刻的情感交流~
一天下午,在公開演講結束之後,我依照慣例走進他的旅館房間,準備開始我們的會談。我早到了幾分鐘。他的一個隨從靜悄悄地出現在走道中,告訴我達賴喇嘛正在接見一些私人訪客,需要幾分鐘的時間。我已經習慣在他的門外等待了,通常我會借機整理我自己的筆記,為我們的會談做準備,同時也避免警衛人員狐疑的眼光 ——那種眼光就像是店員盯著在雜誌架間閒逛的高中生一樣。
幾分鐘過去了,套房門打開來,一對衣著整齊的中年夫婦走出來。他們看起來很眼熟。我記得幾天前匆匆地與他們打過照面。我知道那個女人出生名門富家,她的丈夫是曼哈頓有權有勢的大律師。我跟他們碰面時只匆匆談過幾句話。我對他們的印象是高傲無比。但在他們走出達賴喇嘛的房間之後,我卻看到令人驚訝的改變。過去的他們是高傲自大、沾沾自喜的,但是現在他們的臉上卻充滿了溫柔與感動。他們看起來就像兩個孩子一樣。兩人臉上都淚痕斑斑。雖然達賴喇嘛對人的影響並不都是如此戲劇化的,但我總是看到人們對他的響應都是很情緒化的。對於他能輕易地與其他人之間建立親密聯繫的能力,我早已見怪不怪了,即使那人只是路過的陌生人,也能與他進行深刻的情感交流。
建立同情共感~
自從在亞曆桑納州談到人性的溫柔與慈悲後,又過了幾個月,我才有機會和達賴喇嘛在他印度達蘭薩拉的家中針對人際關係做進一步討論。那時,我只是非常急切地想要知道他與別人互動的原則是什麼 —— 那些可適用於每個人身上,無論是陌生人、家人、朋友或愛人都可以的原則。所以我一開始就直接跳入正題:「我們今天談的是人際關係 …… 你認為增進人際關係,減少雙方衝突最好的方法是什麼?」
他凝視了我好一陣子。那並不是不友善的凝視,但卻讓我感覺好象我是要他解釋月球的成因一樣。
他停頓了一下才開口:「跟人交往是一件很複雜的事。這裏並沒有一種公式你可以直接套用,然後解決所有的問題。那有點像是烹飪一樣。如果你想煮一餐很特別的大餐,中間就會有非常複雜的過程。你可能需要先將青菜分別燙好,然後再用油煎,最後用特殊的方式組合在一起,再加一點調味料,最後才會是一頓美味的大餐。與人交往也是一樣,中間有很多程式與方式,你不可能說:『這就是公式。』或是『這就是技巧。』」
這並不是我要的答案。我覺得他有點推託其詞,並認為他一定還有什麼可以提供的。我堅持說:「好,就算沒有一種簡單的方法能增進人際關係,是不是有一些實際可行的方法能讓人們參考呢?」
達賴喇嘛思索了一下才回答:「是的。之前我們談到與人接觸時要心懷慈悲,這是非常重要、也很難做到的事。當然,只是告訴別人說:『慈悲是很重要的,你一定要有更多的愛。』是不夠的。這樣簡單的教條是不會生效的。我們所能做的只是讓一個人明白慈悲的價值,慈悲所帶來的利益以及當別人對待他仁慈時,他會有什麼樣的感受等等。先有這樣的準備,他才能進一步真正的發展慈悲心。
「同情共感的重要不只是在發展慈悲心時有用,當你與人交往發生困難時,不妨換個角度,站在對方的立場想一下,你自己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即使你跟另一個人經驗不同,生活方式也不同,你也可以用想像力去揣測對方的感受。你需要用到一點創意。這個技巧要用到的能力是必須讓你自己站在對方的立場來思考,去想像如果你在同樣的情況下,會做什麼樣的反應。這會幫助你瞭解別人的感覺,進而能解決彼此之間的衝突與問題。」
那天下午的會談匆匆而過。我是達賴喇嘛忙碌行程中最後一個會面的人。跟平時一樣,這些會談都是在一天當中較晚的時刻進行的。屋外,夕陽漸漸西沉,整個屋子沉浸在一種昏黃的光芒中,原本乳黃色的壁紙變成深琥珀色,掛在室內的佛祖聖像也染成金黃色。達賴喇嘛的隨從靜悄悄地走進室內,示意我們的會談時間結束了。在結束我們的談話之前,我又問了一次:「我知道我們該結束了,不過你是不是還有任何建議或幾句話,可以幫助人建立起同情共感的?」
他簡單地做了回答,但是那些話至今仍縈繞我心:「每當我遇到一個人,我總是會從彼此共同的立足點做出發。我們有同樣的身體結構、頭腦與感情。我們都是從父母所生,我們都會死。我們都希望快樂,不希望受苦。從這個基本的立足點來看待對方,而不要強調次要的不同點,譬如我是西藏人,或是我們膚色、宗教、文化背景不同,讓自己感覺我現在遇到的一個人就跟我一模一樣。我覺得從這樣的角度出發,就很容易與人交流、溝通。」
他說著站起身來,微笑著與我握握手,立刻回房休息了。第二天早上,我們繼續在達賴喇嘛家中進行討論。
「在亞曆桑納州,我們談了很多有關慈悲心對人際關係的重要性。昨天我們又討論到同情共感對增進人際關係有幫助 …… 」「是的。」達賴喇嘛點點頭。
「除了這些之外,你能不能再說一點特別的方法或技巧,能讓我們更有效地與人溝通?」
「嗯,就像我昨天說的,你沒法用一個或兩個簡單的方法就解決所有的問題。不過是有些很有用的技巧可以幫助我們的人際關係進展得較順暢些。首先,瞭解對方的背景資料會有幫助;另外,開放心胸,誠心誠意,都是與人交往時很重要的特質。」我還在等待,但他沒再說什麼。
「你能不能再提供任何可以增進人際關係的其他方法?」達賴喇嘛想了一下,然後說:「沒有了。」
他笑了起來。但我總覺得他說的太簡單、太老生常談了。但是他要說的就是到此為止,我們只好轉移到下一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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